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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观对话玄武谈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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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10-12 11:06:26  来源:文化界网  


  远观:玄武先生的散文我在很多散文杂志上都看到过,我想问下,您的文学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玄武:儿时喜读书,虽乏书可读,却一有机会便痴迷此道,因为读书甚至废了不少游戏时光。后来和少年玩伴说起,他们当时玩的一些游戏,我竟然不会。后来就那么写写停停,一直到今天,变得只会写字了。我想写作,就像佛教所说的幻境一般,不同的是写作者正是制造幻境的人,自己也沉缅其中。如果人生如佛教所言是一场幻境,那么写作者所能体验到的幻境,要比常人巨大得多。心力足够的写作者,大概能体验到的幻境会大得无边无际,像庄子,像我喜爱的马尔克斯。

  远观:看来您童年时期就跟其他的孩子不一样,也许就是那段阶段的积累,才会有今天的文学之路。最近有什么新的作品要出版吗?好像有一门关云长的书是吗?这本书的选题是什么样的呢?

  玄武: 谈不到和其他孩子不一样。只是我相信一件事,就是人一生能做的事很少,能找到适合自己一生去做的事的人更少。我大概比较偏执,所以就那么一直写下去了。我个人乐此不疲而已。最近出版的是一册写三国的书,《关云长·遗失的血性》,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

  在书中我努力还原一个真实的关羽将军。在我看来,关羽将军在史书中,是一个真实得让我们今来看来也是栩栩如生的人。他的真诚,真实,血性,他的勇武,在我的成长经历中,始终让我感动。写作此书,我只是把我经历岁月磨砺之后、变得成熟和深厚的在童年的感动和膜拜之情真实表达出来而已。

  远观:在你的性格之中似乎也透露着这种气息,因为有段时间我对您的感觉,就发现您对现在很多表示不满,尤其是腐败或者不好的社会风气,这一点看得出来您是充满正义感得作家,那么在这部书您的独特切入点是什么呢?

  玄武:在我的历史视野中,古代中国人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关》一书的书名中,特别指出“遗失的血性”一词。这血性,恰恰是古代士人身上所具备的最珍贵的物事之一。若与当下相较,那么真实,真诚,正义,有所为有所不为,所有这些都是当下的人们所缺乏的,所需要寻觅和找回的。确切地说,古代的士人,在努力寻求一种有尊严的生活,这尊严不是建立在职位和财富的基础上,甚至与职位和财富毫无关系。我何其向往那种内心宁静而富足的生活……

  在一个纪念已故诗人海子的文章中我写道:“我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的生活变成了这样子。我们是怎样变成了这副模样?长着奴才的嘴脸,以太监式的思维,感测话语的温凉。我们懂事,听话,乖巧地执行着每一项指令,从不问对错。“我记得唐时,科举考试以诗取士,明清改为八股。唐以对美的彰显作为取士标准,一个人懂得美便可以做官、被朝廷录用,一个人掌握了美甚至可以蔑视朝廷,而世人会因此而敬仰他。在我看来,这样的朝代,强大到让人觉得可怕。明清取士标准一改而为应用。而即便在明朝,仍有方孝孺、海瑞、于谦、袁崇焕这样的人物,有高启、徐谓、李贽,在明末有傅山、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这样的人物。传统中最为优秀的血液在他们身上汹涌,他们中的一些人,在世风颓败之即,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世界的错误和荒谬。他们首先是人,其次才是朝臣或者其他。他们身上的气节,今人何在?我们当今乖巧优雅的读书人,流延数千年的传统中最优秀的事物、何在!

  “明末袁崇焕被明王朝凌迟处死,袁一部将悄悄为其收尸,家族为袁守坟达400年之久,今日守坟人尤在,为一老太。我每读及这个章节,总为之泣下。“清代异族入主中原,被迫接受统治的汉人在精神上已承认了奴化,中原文化中的气节概念已底气不足。贵为王公者每见帝王,也每每自称奴才。奴才一词,将人的异化表达殆尽。“八国联军、日本入侵……这些且不论。现代史上文化大革命对人的奴化,便足以震憾人心。知识分子的尊严和气节荡然无存。对知识分子个体生命的消灭、人格的污辱,再加上时间的延误,整个社会约等同于消灭了知识分子阶层。“消灭了古老的“士”和“士气”。“当年的红卫兵、插队知青,成长为当今所谓有成果的知识分子的主体,以及政界要员的主体。

  这些曾被洗脑的人,他们会有气节吗?他们从哪里继承气节?他们会认为知识和美高于生存?他们会认为人首先应当是个人?生存法则已牢牢扎根在他们心中。我疑心他们遇事的第一反应,已变为‘要听话’。……”在对关羽将军的写作中,我阐述了我对他的认知。在关羽将军的身上,我感知到了可贵的士气,我愿意在此引述我作品中的句子,“陈寿在《三国志》里,用了九百多字来记叙关羽的一生。虽则简短,但文中关羽天神一般的勇猛、他的真实、他的骄傲和尊严还是令人为之震撼。这个人可以被活捉,可以被杀死,但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折辱他。

  在混乱的世事中,一切不可挽回地颓败,似没有什么可以永久;而他以大力坚守某些事物,令其不可更改。他的骄傲,并不在于他对同世之人的傲慢,而在于他对女色、对背叛、对财富、对肉身死亡的深入骨髓的蔑视。“虽万千人,吾往矣!”书生曾子熹微的呼喊沉寂了数百年,在关羽的时代突然震雷般地轰鸣,并应验到关羽的身上。关羽,他生前已拥有天神一般的禀赋。“依当下的眼光来看,关羽一生的作为更像书呆子,所不同的是他以行动实践他的梦想,而非空想。他无视一切,我行我素。史中所载他‘望见(颜)良麾盖、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其首而还,(袁)绍诸将莫能当者’,那种以一人面对一支军队而视若无人的气概,恰是他终其一生自由的精神状况的真实写照。他坚持着,看世人放弃;他厌倦地看世人去攫取财富,去为美女、为生命而不断变幻立场。一切习以为常,他甚至不能够憎恶,于是在深夜每每孤独地隐身于《春秋》一书中。 ”

  远观:这部作品看起来相当豪气,这些年来我也看到了玄武老师的发展方向。在您获得冰心散文奖(贾平凹、肖复兴、铁凝、迟子建等多位著名作家获此殊荣。)之后,您觉得当下散文写作应该如何写,新散文的特点在哪里?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玄武:文无定法,每个写作者各有各的体验。于我而言,我是没有办法为自己作品定类,各种文体中,惟定为散文我比较满意一些,所以就这样了。我个人的写作,所谓新散文运动,实质上也可以叫作复古运动。你看庄子、韩非子他们的文章,想讲故事就讲故事,而且讲得那么精彩;想说理就说理,想抒情就抒情。我们今人喊什么跨文体,似乎前卫,其实古人早就做得很好了。

  我读庄子,总觉得他随时可以开始,随处可以结束。文学的庄子,对我来说是一个大得无边无际的存在。我的散文,似乎是前卫的,内在是向先秦的大师们学习。也包括伟大的诗人屈原。他的九歌我喜欢得不得了,还曾经以诗与散文混杂的形式,以白话汉语翻写过《九歌》。至于获奖,是很无谓的事啊。不获奖也不能证明你的作品不好,获了奖也未必就证明你的作品好。当然,获奖还是乐意的,愿意的。前辈西方作家们曾有拒奖的先例。我不,什么奖给我,我都会要。起码现阶段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文学现在很躁,写作者和阅读者都躁。朋友们有时感慨,现在人很难静下心来认真读一本书了。读者茫然,每年出那么书,一般读者哪里分辨得出哪本书是好书啊。

  在这样的态势下,认真写作的人尤能可贵。我们首先应该认真写出好作品来,至于作品是否会被市面上铺天盖地鱼龙混杂的书淹没,就不是我考虑的事了。我相信好的书一旦问世,就自会有其命运在。

  远观:玄武老师说的对。现在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吧,因为到吃饭点了,我想您给当下文学环境一个具体的评论?

  玄武:当下的人文环境差。我觉得,新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学成就,远远赶不上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十年。将来写文学史的人,若评介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直到今天的中国文学,大概会比较头大。好在我并不治文学史,这类事自有人去关心。哈哈。

  远观:谢谢玄武老师接受我们栏目的采访,祝您创作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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