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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观对话曹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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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3-10-12 11:05:11  来源:文化界网  


  远观:你的童年对你的写作有怎样的影响?

  曹谁:我在小时候就梦想给这个世界一种秩序,就是朦朦胧胧的“王”的追求,当我意识到不能在现实中实现时,就转向了精神——写作。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巴别塔尖》的序言便是《当一个男人不能用刀征服世界时,就会选择笔》。我后来想可能是因为我在四合院中出生,所以一直追求世界的均衡对称感,譬如一直在诗文中试图重建的“亚欧大陆地”这个人类曾经的共同家园。我小时候经历许多神秘的事,我妈妈坚信我是一只壁虎——“蛇狮子”托生的,所以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半是可见的一半是不可见的,这样才能完全理解我们的世界。我从小害怕黑暗,连影子都害怕,每天晚上都得一个人专门看护,所以我对光明更加明察秋毫。在我看来,我后来的写作不过是对童年或者在在胎儿形成之前就存在的一种欲望的诠释而已。

  远观:文学的各种体裁你都在写作,请问你是如何看诗歌、小说、剧本、散文的,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你目前出版的主要著作有哪些?

  曹谁:我其实最初各种文体都写,后来集中在诗歌上,我现在给文坛上许多朋友的印象就是诗人,后来我又写长篇小说,现在我的长篇小说《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要改编成电视剧,今后也开始写剧本。我感觉写作的精神都是相通的,不同的体裁是不同的状态,所以这些体裁并不冲突,不可能因为写小说而荒废诗歌,也不可能编剧本荒废小说。我对文学的看法都写在《大诗学》中,简单说诗歌的核心是音乐性,小说的核心是传奇性,剧本的核心是矛盾性,散文的核心是趣味性。

  我目前出版的著作有诗集《谁在苦闷中象征》《冷抒情》《亚欧大陆地大史诗》,散文集《巴别塔尖手记》,游记《大昆仑行走:西藏新疆游历记》,长篇小说《巴别塔尖》《昆仑秘史:巴别塔尖》《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昆仑秘史2:传国玉玺和罗马皇冠》《昆仑秘史3:玛雅通天塔》。不过还有几本我看重的书等待出版,记梦的先锋性实验文体《梦魇》,我对文学的看法《大诗学》。

  远观:你在2008年“去职远游”,游历了西藏和新疆。为什么要去职远游?游历途中有什么感受?对你的创作产生什么影响?

  曹谁:2008年秋天,我辞去西海都市报编辑职务踏上我一直在计划的一次游历:从青海出发到南面的西藏和北面的新疆,这两个中国最神奇的地方,在我印象中昆仑山北的新疆沙漠和南的西藏高原就是亚欧大陆地的中心,从青海的昆仑山一只向西到帕米尔高原,帕米尔高原是真正的中心的中心,因为亚欧大陆上的山系在帕米尔高原奇妙地打了一个结,所有的山似乎都从这里延伸出去,是真正的大昆仑所在。我们人类一生都那么匆忙,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自由选择,当我走在那些高山大漠上,我感觉到人生的意义,一路上我都在反思人生。在西藏、新疆游历数月返回,我就开始自由写作,沿途写了20万字的《大昆仑行走:西藏新疆游历记》,这本书近期会上市。我归来后据此写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就是《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书中的路线大体都是我游历期间实际走过的。我一直觉得这次游历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转折,这次行走的意义在我的人生中还会不断显现出来。

  远观:你一直在记录日记和梦魇,请介绍一下相关情况,它们分别对你的创作产生怎样的影响?

  曹谁:我的日记从1997年开始记的,我最初的写作就是从日记开始的,由于我们的教育体制,这以前的日记都是在编造,记日记首先让我对自己的内心完全真诚,诚是一切的起点。在早期我的日记是当成文学来写的,里面有诗歌、小说、剧本之类的,每天都还有标题,后来才独立出来。我前不久初步统计,至少有300万字,我正在抽时间打到电脑上。

  我从小有个奇怪的习惯,从小都对梦记得很清楚,后来写诗时发现许多梦直接写成诗都充满无尽寓意,所以就在2007年5月12日开始记梦,每天的梦都编号,第一个梦就是《梦魇1号》,一直记到现在,已经记录上千个梦,我最近想着把《梦魇》整理出来结集出版。梦魇让我对这个世界的理解保持真实,从可见的物质世界和不可见的精神世界两方面,我会跟日记一样记录到死为止。

  远观:你是怎样走上写作之路的?以前的笔名是埙咽,后来用笔名曹谁,都是什么含义?

  曹谁:我的写作就是从日记开始的,在1999年开始尝试各种体裁的写作,我的作文经常被作为范文在班上读,当时有点走火入魔,以致高考时作文写一半就没有作文纸,我从小都是学习成绩很好的,高考却因此失利。到大学读的是中文系,我一去就成立翔鹰文学社,自己是社长,办有刊物《翔鹰》。2003年开始尝试各种风格写作,诗歌、小说、剧本都有。2005年跟西原成立北寒带诗歌沙龙,我的诗歌风格基本形成。2007年又写作《大诗主义》,跟西原、西棣一起发起大诗主义运动,在汉语诗歌资料馆印自己的第一本诗集《谁在苦闷中象征》,虽然在2005年写长篇小说《巴别塔尖》,早期我的精力集中放在诗歌上。从2009年写作《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开始,精力分流到长篇小说的创作上。现在我的精力继续向剧本分流,因为我的长篇小说《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正在改编为电视剧。我觉得文学就是一种精神的外化,诗歌、小说、剧本还是什么文体,都可以承载,这也是文学发展的结果,从抒情文学到叙事文学再到表演文学。

  我在2003年是用笔名埙咽,埙是中国最古老的乐器,本来已经失传,在古墓中重新发现,声音幽咽异常,我以前还有一枚埙,取笔名为埙咽,寓意对中华文化的复兴。2005年成立北寒带诗歌俱乐部时我取名曹谁:曹,家族姓氏,东方传统;谁,哲学命题,西方文化;中西合璧之意。此时我已经将目光从中国扩展到世界,希望实现东西合璧,建立人类共同自由精神家园,这也是我后来文学追求的核心所在。

  远观:你参加两届鲁迅文学院,你感觉怎么样?你怎么看待文学上官方和民间的对立?

  曹谁:我在2010年下半年参加鲁迅文学院第14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不久即将去参加鲁迅文学院首届青年作家英文班,鲁院是中国作家最高规格的培训,高研班每届每个省级作协只能推荐一个人,许多当代优秀的作家都从鲁院走出,所以我深感荣幸。有人觉得现在作协系统属于官方,民刊系统属于民间,还有什么学院和民间、文学和市场之类的对立,事实上我感觉写作本身就是自己的事,不论是所谓的官方还是民间什么的,都是让你的作品跟读者相见的一种途径而已,最好是将二者兼顾,用现在紫禁城中和殿匾额上的话说就是“允执厥中”,这深刻体现在创作的各个方面,譬如雅俗共赏。

  远观:你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是《巴别塔尖》,对你以后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曹谁:我在2005年实习期间写的《巴别塔尖》,经过三次修改,2007年由光大出版社出版,当时主要是跟朋友交流。今年我修改后纳入昆仑秘史系列,更名为《昆仑秘史:巴别塔尖(前传)》,现在已经在出版社审稿,预计在十月份上市。巴别塔是曾经人类曾经共同建筑的通天塔,寓意是人类同源、世界一体,以此追寻人类曾经共同的精神家园。这部书是我曾经的梦想所在,我后来的许多观念都在其中萌芽,后来我的住所也都叫巴别塔尖,我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建立起我们人类共同的“巴别塔尖”。

  远观:你的《昆仑秘史》系列销量很好,听说《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要改编为电视剧,请介绍一下昆仑秘史系列的情况。

  曹谁:昆仑秘史系列共有五本:《昆仑秘史:巴别塔尖(前传)》《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昆仑秘史2:传国玉玺和罗马皇冠》《昆仑秘史3:玛雅通天塔》《昆仑秘史:宇宙国(大结局)》。昆仑是天的意思,我企图用昆仑秘史告诉人们我们曾经共有的世界精神,我们人类本身就是天的意志。《昆仑秘史:巴别塔尖(前传)》是写人类的混沌状态,由《巴别塔尖》改写的。《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展示亚欧大陆地中心的西藏、新疆、帕米尔的独特风情,以昆仑山中玉石的时间地轴为核心。《昆仑秘史2:传国玉玺和罗马皇冠》是为展示文化从人类文明的中心两河流域,向东到波斯、印度、中国,向西到犹太、埃及、希腊的扩展,正是人类七大文明中心的分布点,东方权力的中心传国玉玺和西方权力的象征罗马皇冠在书中是结点。《昆仑秘史3:玛雅通天塔》,将文明从西东两个方向追溯至中美洲的玛雅文明,从那里去理解我们目前对这个世界神秘的迷茫——“昆仑”。《昆仑秘史:宇宙国(大结局)》会讲述我们最让人迷茫的心灵和星空的事,也是我对这世界的预测,我们的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全息的精神和物质的混合物。目前第一二部已经上市,前传正在出版社审稿,正在写作第三部,大结局的提纲也列好。《昆仑秘史1:时间地轴》已经跟北京一家影视公司基本谈妥,正准备改编为25集电视连续剧,届时我是编剧之一,详细情况以后再介绍。

  远观:你们组织北寒带诗歌沙龙的缘起是什么?当时主要有哪些人参与?现在还在活动吗?

  曹谁:2005年我效仿海子写《诗学,一份提纲》,我和西原在青海民族大学成立北寒带诗歌沙龙,我们经常在一起探讨诗学,后来在学校只有伊明加入。北寒带的名字源自我们对那种元素性的亚欧大陆大北方的向往。2007年时在西宁有萧泊零羽、衣郎、鱼戈加入,后来全国各地的青年诗人悲离、摩西、龙孟、汐城等纷纷加入。此时由于诗观各异,我们的追求已变成“在北寒带,每一种风都有他的方向”,北寒带成为一个同仁性质的聚会。在2007年底时我们印北寒带诗丛,我的那本是《冷抒情——亚欧大陆牧歌》。我和西原、衣郎先后组织三次“北寒带诗歌朗诵会”,当时在青海影响很大,省内重要的诗人都出席,西宁电视台“夏都零距离”栏目做一期北寒带朗诵会的节目。这样北寒带在汉语八零后诗歌界和青海诗歌界形成一股强大的潮流。2008年我去职远游,在西藏、新疆游历数月归来,北寒带就很少活动了,不过前不久我和西原、衣郎参加第二届高墩营艺术节时讨论,计划在西宁继续活动。任何社团都有其生命,大江东去浪淘尽,该写作的人就会写作,不写的人借此度过青春期,我觉得自然就好。

  远观:你写作《大诗主义宣言》后发起大诗主义运动。为什么要发起这样一个流派?你们的核心主张是什么?现在的影响怎么样?

  曹谁:由于北寒带的追求各异,为保持我们对大诗歌的追求,我在2007年初写《大诗主义宣言》七章,跟西原、西棣继续推行大诗主义诗学。我们一直坚定推行大诗主义诗学,不过常以北寒带的形式去组织活动。当下汉语诗坛诸流派都各执一词,我们面对的当务之急是关照诗歌万世一系精神,我们真正需要的是融化古今、合璧中西、和合天人,成就一种大诗学。我们的世界由一种巨大的宇宙精神贯穿其中,这种精神跟我们的内心息息相关,我们要在内心发现那个伟大的秩序或道,我们由此才能理解这个世界,这就是诗中的内容之“大”。这种宇宙精神会随物赋形,其外在形态即元素,元素表现为形象即意象,这个意象系统跟宇宙本质精神相对应,这就是诗的意象之“大”。我们要用语言去描述那个形象,从字到行到节,从文字到修辞到文本,从言到象到意,我们要做的就是将那种宇宙精神用唯一的语言文本表现出来,这就是技术之“大”。大诗主义的特征就是,意或内容的通灵性或神圣性,元素或象的系统性或典型性,文本或言的契合性或融合性。这样大诗主义就是,从宇宙精神(意)到元素(象)再到语言(言)的具体而微的象征化过程,最终诗歌文本会通过元素昭示那个宇宙精神。

  如今大诗主义在年轻一代诗人中形成一股潮流,受到许多同仁的好评。许多余编著的《笔尖上的舞蹈:80后文学见证》中将大诗主义跟状态主义、性感写作共同列为80后发起的三大文学思潮,有专门一章介绍。我在鲁院学习期间,跟全国各地的作家就大诗主义广泛交流,鲁院诗歌研讨中大诗主义是一个中心话题,受到诗人李小雨的赞誉,说大诗主义是“文化地理背景下的神性写作”。在鲁院期间,著名批评家施战军院长非常关心大诗主义的发展,说大诗主义“有超前的文学精神与远大的文学抱负”。

  我在2010年初又写作长篇诗论《大诗学》,详细阐述大诗主义的诗学,将大诗主义的理念扩展到所有文学体裁中。大诗主义内合于文学的发展脉络,外合于世界大同精神的潮流,总结过去古今中外诗学,可以解决我们现实中文学面临的许多问题,开启未来文学发展的方向,我希望大诗主义能够发扬光大。

  远观:你的诗文一直在构筑自己的理想国:“巴别塔尖”或“亚欧大陆”或“昆仑”,在你的心中它们分别有何意义?

  曹谁:巴别塔是来自《圣经》的广为流传的世界性典故,据说原型就是巴比伦的空中花园,人类要共同建造一座通天塔,上天知道后很害怕,就把人类的语言变乱,人们因无法交流而终止建设,散到各地就是民族。现在我想把这通天塔的尖顶建好,恢复人类的自由家园。这几年我搬了许多地方,不过巴别塔尖这个屋名一直没有改变,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也叫《巴别塔尖》,我出版的散文集原名也是《巴别塔尖手记》。

  我们人类的文明大体上都是绵延在亚欧大陆地的北温带的,亚欧大陆地就是人类曾经自由的家园。一切迹象表明我们的文明不是多个地方起源的,而是从一个地方起源后传播到其他地方的,人们从两条河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出发,向东到犹太、埃及、希腊,向西到波斯、印度、中国。在我的诗歌、小说、剧本中都有这样一个理想家园,我的长诗单行本就叫《亚欧大陆地史诗》,在昆仑秘史系列中亚欧大陆也是核心。

  昆仑无论在印欧语系还是汉藏语系都是天的意思,昆仑是天下龙脉之祖,从这里向东向西延伸,正是我们文明的分布,一面指向浩淼的星空,一面指向深邃的人心。我的长篇小说昆仑秘史五部曲中有具体的演绎,试图用五部书来演绎我所理解的世界。

  远观:你现在是自由作家,请讲一下你每天的生活。当代许多人在为文学唱挽歌,对此你怎么看?

  曹谁:2008年我从西藏、新疆游历归来就开始自由写作,青海是昆仑山的核心所在,长江和黄河就从它的怀抱流出,现在就住在昆仑山脚下的西宁,书屋仍然叫巴别塔尖,有一个爱人叫朵咪,有一只狗叫巴比伦。每天基本上有一半时间在写作,其他时间会去做各种各样我想做的事,我觉得我们既不能错过精神的永世的快乐,也不能错过物质的当世的生活。

  当下文学是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面对市场、网络、影视这些新的因素,文学看起来似乎是每况愈下。我感觉文学只是在变,固步自封的人看似坚守文学,其实是远离文学。文学从产生到现在,那种精神在不断流变。我们最初的文学形式不论在东方还是西方都是诗,诗歌的衰退在今天最严重,其实文学的精神已经分流入叙事文学。在影视诞生后,我们的文学精神又在向表演性的影视分流。诗歌、小说、剧本的精神都是相通,他们都是从我们的世界中摄取“元素”来构筑一个世界,这元素要对内合于内心精神,对外合于世界本质,这元素对于诗歌就是“意象”元素,对于小说就是“故事”元素,对于剧本就是“场景”元素。我相信文学永远不灭,只是将以新的姿态出现。今天我们只能是写一种雅俗共赏的文学,在故事层面上让大众喜爱,在精神层面上让精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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