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当翁是一位多重二级残疾的聋哑人,属于特困低保户。他的家距村活动室约50米,那是他去世父母留给这位年逾47岁儿子独身居住的念想之屋。走到屋前,朱吉韬看到门是开的,而且门口多了两个木马,地上横着几根旧木料和一把锯子,木马周围还散落些木刨推出来的刨花和木渣。他回来了?朱吉韬敲门无人应答,便往堂屋里走去,也不见人,但屋外传来敲击木头的声音。于是循声穿过堂屋与地火屋,在屋外的一间小偏房里,他正在专心的做木工活。这是他家原来斜搭在木房山墙旁约莫十余平米的简易厨房,或者说是一间遮雨棚更准确,现在已没使用,仅堆放杂物。因年久失修,原来用许多木板盖的屋顶已有半边因漏雨换成了铁皮板。他今天独自一人对厨房屋顶进行修缮,已把屋顶的另外半边的十几块木板取下来,正准备更换几根朽掉的屋顶梁柱。
见到朱吉韬是“老朋友”,他笑了,小孩似的指着屋顶“咿咿呀呀”比划着,示意他在修葺。原来他还是一名“木匠”,眼前的马凳上、墙边摆放着墨斗、刨子、鲁班尺、凿子、斧子等,木工工具一应俱全。朱吉韬诧异的放下东西,便拜他为“师”给他搭把手,还打电话叫另外一名驻村队员冯时龙也来协助。
杨当翁画起墨斗线来有模有样,锯起木头来也有板有眼,俨然是个木匠。那位学徒就显得笨手笨脚了,不过,倒也使上了两分力气。学徒也“嗯嗯啊啊”的和师父比划交流,两人似有三分默契。在反反复复抬举、攀爬、锯削、敲击、凿磨的动作里,时间已过去约两个小时。然而,拼装最后一根木梁并不是那么省心。两人比划示意“用锤子将榫头敲近卯眼里去?”“榫头过长了?”,一番周折,终将木梁与立柱榫头卯眼合上。
分手时夜幕降临,朱吉韬轻轻拍着杨当翁的手臂笑问,“我是不是一名合格的学徒?”,他咧嘴笑而不语。(冯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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