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林每天只能坐在楼下守护着儿子
一个是坐地仰望的老父亲,一个是打扫卫生赚钱的老母亲,一个是反锁家门的“暴力”儿子,如果不是三年前儿子患上精神分裂症,经常出手打人,五十九岁的宫林也到了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可如今,他和老伴因为害怕挨打,已经十一天没有回过家。
患病儿子难住老两口
宫林其实没有那么老,五十九岁,身体还算硬朗,两鬓头发白了些许,佝偻着后背,显得年龄稍大了些,认识他的邻居称他老宫头。
2010年,在工厂上班的儿子大斌总是在工作中出错,脾气又暴躁,时间久了,工厂给儿媳妇打来电话,要辞退暴躁的大斌,还让家人带其去医院看病。
老两口开始渐渐发现儿子的多变,有时会莫名的心情不好,喘很大的粗气,眼神带着恨意,开始少言。经过商量后,家人决定带大斌去医院看病,结果查出大斌患有精神分裂症,看着病历的宫林和老伴徐贵香,眼泪哗哗地掉下来。
大斌在医院接受治疗,总是大吼大叫,称自己没病,要回家,妻子因为害怕选择了离开,而老两口只能四处借钱给儿子治病。在花光了积蓄又四处欠债的情况下,老两口只好让大斌回家。
暴力儿子让老两口害怕回家
第一次挨打的场景,在宫林诉说的言语中,并没有过多的责怪,“我在屋里看电视,大斌莫名地冲着我来,用拳头打我,我只觉得耳朵嗡嗡响,拳头就这么一下一下地落在身上。”
那次之后,宫林觉得儿子似乎陌生了,没有理由,没有言语地就遭到一顿毒打,他和老伴开始害怕,想躲想逃又放不下儿子。
最严重的一次暴打是6月23日晚,宫林记得很清楚。老伴没在家,宫林刚吃完饭准备下楼时,被儿子堵在屋里,外门也上了反锁,大斌从屋里拿出一把实木斧子,冲着宫林后背使劲一凿,咕咚一声,宫林趴在外门上,用力打开反锁的门,喘着气跑下楼,救了自己一命。“那天之后到现在,我一直没有回家,真怕了。”
踩着梯子用挑杆往屋里送饭
虽然宫林和老伴11天没有回家,可心里却有着一万分的牵挂,“是不是没饭吃了?会不会挨饿?都在屋里干什么了?”这些琐碎的话语,老两口总是叨叨不停。
只要二楼阳台的窗户是打开的,宫林就赶紧去超市买一堆吃的装进袋中,然后向邻居借来小梯子和挑杆,晃晃悠悠地踩上梯子,把袋子挂在挑杆上,顺着窗户递进去。
前日,阴雨天,宫林淡蓝衣服的佝偻背影,呆坐在地上,和撑伞行色匆匆的人群格格不入。当邻居老李发现了宫林时,他全身湿透,似乎有苦难言,总有一种无助,想借着大雨彻底痛哭一顿,可宫林,还是坚强地笑了,“怎么办,日子总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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